hwyzw 发表于 2025-4-24 16:32:07

现在19岁的男孩学什么技术比较吃香,学前男生吃香,男孩子吃香专业

    把一切都献给了家庭和孩子们

    ——对母亲的回忆

    如今年纪大了,对各种事情都看得很淡了。甚至,有许多事情在记忆里渐渐消失了。只有对母亲的记忆,以及对家乡的记忆,在时间不断流逝的过程中,变得越发清晰了。

    我的家乡位于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的一个偏僻小镇,名叫阿龙山。倘若把我们国家的地图比作一只公鸡,那阿龙山恰好就在鸡冠的位置,属于我们国家最为靠北且最为寒冷的地方。还有人把它称作“冷极”。

    对母亲的思念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了。

    我的母亲叫耿云。她在解放前与父亲结了婚。1950 年,父亲从内蒙古行政干部学校毕业后,来到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工作。随后,母亲也来到了这里。母亲是一位家庭妇女。她年轻时因为我们这些孩子而被拖累,放弃了工作的机会。她养育了我们兄弟姐妹六人,我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四,上面有哥哥姐姐,下面有弟弟妹妹。因此,母亲给我取名叫小全儿。父亲从事物资供应工作。在那个年代,物资供应方面比较紧张,属于卖方市场。这意味着买东西得去求人。所以,父亲经常出差在外,家里的各种大事小情都由母亲来处理。1964 年,我开始读小学,我的大多数记忆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。

    母亲对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发生的三年自然灾害心有余悸,始终害怕遭遇灾荒年而导致全家人挨饿。她将全家人的吃饭问题视为最为重要的事情。在那个时期,粮食是有供应的,且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定量,但我家男孩数量较多,粮食不够吃。同时,在那个年代,副食也极为紧缺,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,肚子里都缺乏油水,总是处于吃不饱的状态。大人讲,我小时候特别能吃,就像饿死鬼托生的一样。母亲在做饭贴玉米面饼子时,我总是围着她要“大个的”。母亲每次都会单独给我贴一张大的饼子。那时候,为了让全家人能吃饱饭,母亲带着我们去开荒,种土豆和蔬菜。用土豆来代替主食,这样就能节省一些粮食,把它们储存起来,以防遇到“灾荒年”全家人挨饿。

    有一年,母亲带领我们种的土豆获得了丰收,家里的地窖被土豆装满了。母亲把剩下的土豆清洗干净,用她自己制作的插板把土豆插碎,做成了土豆粉,接着用做土豆粉后剩下的土豆渣烙成了土豆饼。土豆饼很筋道,刚开始吃还可以,要是天天吃就很难下咽了。过了很长时间,我一看到土豆饼就感觉胃部不适。

    六十年代末,镇上有很多羊从外地赶来。这些羊被屠宰后做成罐头用于出口,剩下的羊骨头则以四五分钱一斤的价格卖给居民。母亲不吃羊肉,因为她受不了羊肉的膻味。然而,为了给我们孩子改善伙食、增加营养,她常常去排队购买这种羊骨头,然后熬成羊骨头汤给我们喝。在那时,很多家庭都不买这种羊骨头,因为骨头上的肉几乎已经没有了。我觉得喝羊汤,啃骨头上没剔净的肉,味道很香。母亲会把我们吃完剩下的羊骨头拿去卖,一斤骨头能卖二分钱。她就是以这样精打细算的方式过日子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年母亲那些解决全家吃饭、改善伙食的办法,对我们孩子身体的成长和发育很有好处。

    母亲把我们啃过的羊腿骨头上的“羊拐”卸下来,并且把它剔干净,接着用染料煮成红色,做成了精致的红色“嘎拉哈”。那时候,女孩子们都很喜欢这种玩具,谁要是能弄到一副(四个)都会特别高兴。而在当时,我家有一百多个红色的嘎啦哈,满满地装了一小布口袋。我姐的同学们都很是羡慕。母亲领着我姐。我姐有同学们。她们一起玩欻嘎啦哈。这给孩子们带来了不少欢乐。

    家乡的冬天较为寒冷。在那个时期,居住在山里的人家依靠木头生火来取暖以及做饭。每到入冬之后,每家每户都需要前往山里捡拾木头(也称作拉柈子)。我家进行拉柈子的活动时,通常是由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一同前往。家乡冬天的早晨,气温常常处于零下三四十度,几乎每天早晨都能看到“冒白烟儿”的景象。母亲带着我们,在大清早推着手推车出门,一直到天黑才能够返回。每次出发前,母亲会为我们准备棉胶皮靰鞡,接着垫上毡垫,然后穿好皮大衣,在腰间系上一根绳子,戴上皮帽子和棉手闷子。还要带上两个馒头或者大饼子,将其包好放在胸前,这便是午饭。渴了的时候就随手抓一把雪,放进嘴里。拉柈子通常要行走十几里的路。到达目的地后,首先将手推车放置在路边。接着带上锯、斧子和绳子。之后上山,在雪中寻觅已经干透的导木,或者寻找占干(即树木被雷击后死亡,未倒下且已经干透的树木)。

    记得有一回,母亲带着我们去山上拉柈子。在山坡上,我们发现了一棵占干,它比较粗。要是把它放倒,再截成几段,就足够我们拉一趟的了。这棵占干很直,我们在它的根部锯了一个浅锯口,也叫下柞。接着,在这个锯口的背面,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开始锯。通常情况下,两面都锯透了,这棵占干就会倒下。可是,两面都被我们锯透了,这棵占干却没有倒下,用力推它也丝毫不动。这时,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,往这棵占干要倒的方向扔帽子,它就会朝着帽子的方向倒下。母亲多次扔了帽子,然而它仍然没有倒下。那时我哥大概十一二岁,我也才十岁左右,母亲因为担心砸到我们,所以不得不放弃了。我们刚走了没多远,就来了一位成年男子,他没费什么劲,就把这棵占干给放倒了。那时候我特别生气,心里恨自己力气小,没什么本事。

    捡够一车木头,接着要把木头运到路边。通常是我哥和我姐去扛,有时候母亲和我会用绳子拽。这些木头都被运到路边后,接着把它们装上手推车,先调整好手推车前后的平衡,让驾辕的人稍微往下用点力就能感觉手推车平衡了。之后,用绳子把整车的木头捆好,再用压杠别紧。装满木头的手推车,大概有一千多斤重。拉车完全靠的是体力。下坡时很轻松,手推车会在重力的作用下自己推着你前进;平道上只要用力拉,车就能往前走;遇到上坡道的话就完全得靠体力了。要是遇到非常陡的下坡道,就需要放坡。放坡是很危险的,驾辕的人不但要有胆量,还得有体力,通常都是成年的壮汉来干这活。

    记得有一年,母亲领着我们拉柈子后回到家。在离我家不远处,存在一段下坡路。这段坡路不算长,然而坡很陡,中间还有一个弯道,其下方正对着一个单位的铁丝网围栏。这段路在放坡时曾经发生过事故。当时,我哥才十二三岁,母亲觉得让我哥驾辕放坡不放心。她坚决要自己驾辕来放这个坡。这段坡路上的积雪被来来往往的车反复碾压,变得非常光滑。母亲把车放到坡道中间的弯道处,接着她脚下一滑,突然就跌倒了。那装载着上千斤重木头的手推车,把母亲推向了铁丝网。我们当时全都被吓呆了,拼命地喊“妈!……妈……!”很幸运的是,手推车的车辕撞到了铁丝网围栏的柱子上,车子被卡住了。

    前后车的人看到这情形后,都纷纷跑过来帮忙。大家齐心协力,将手推车搬开,接着把母亲扶了起来。她的脸以及手都被铁丝网划破了,衣服也被刮出了好几个大口子。所幸的是,她并没有伤到骨头。回到家之后,邻居们前来探望母亲,都在埋怨她不应该逞强去放这个坡,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,那今后家里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呢?母亲说孩子太小了,要是万一出点事的话,那可就会耽误他一辈子啊。她还说自己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,要是出了事落下残疾也没什么关系。那年,母亲还没到 40 岁呢。

    母亲具有很强的警惕性和危机感。在文革期间,造反派时常发生武斗,社会上流传着诸多抢劫、杀人的流言蜚语,这使人胆战心惊。尤其关于流窜作案、打家劫舍的消息,更是传得十分逼真。那时候,父亲进入了学习班,不能回家。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待在家里。她把房子北面的窗户给钉死了,并且给院子大门加了锁,房间里面的门也加上了门杠,在房子南面的窗户外面加装了窗门,到了晚上关好后还能锁上。即便如此,母亲依然不放心,让我们在外面捡了两大土篮子拳头般大小的石块,每天晚上都把这些石块放到火炕前面。临睡前,母亲叮嘱我们,要是晚上出现情况,就按照她的指挥,朝着坏人进来的方向“撇石头”。

    在那个年代,母亲每天睡得很晚。其一,她担心晚上会有状况发生。其二,她为父亲的事而担忧。更主要的是,她为一家人以后的生活出路而忧虑。长时间的这种煎熬,让母亲学会了吸烟,并且这个习惯一发不可收拾,一直到去世,她都没有戒掉。

    母亲心灵手巧,各种家务活都能胜任。每年入冬前,她会把我们的棉鞋找出来并刷干净,若有破的地方就用皮子掌好。给一家人做棉衣的工作量较大,因为那时我们孩子都在长个,衣服穿一年就变小了。每年,母亲会把大孩子穿过的衣服改好给小孩子穿;会把正面退色的衣服反倒过来,改好后和新的一样。春季到了,活儿变得更多了。需要准备换季的衣服,把有漏窟窿的鞋掌好,把刮漏的水靴粘好。我在十多岁的时候,母亲给我做了一件黑色条绒的三紧夹克衫。每次我把这件夹克衫穿出去,总有邻居的大娘和婶子问我:“你穿的夹克衫是在哪儿买的?”我总是自豪地回答:“是我妈做的!”每次都能听到邻居们对母亲的称赞,他们夸赞母亲活做得好,做的衣服和买的一样。母亲宛如一个万能的工匠,她什么活都能够做。她从早一直忙到晚,没有片刻闲暇的时候。

    每年夏季,我家附近的苗圃会招临时工,让他们做些为树苗除草以及浇水之类的杂活。母亲必定会去做这些临时工的工作。母亲干一天,能够挣到八九毛钱。在那时候,整个苗圃只有一台手扶拖拉机,大部分干活的工作都得依靠人力,即便如此,一天下来还是会让人感到很疲惫。然而,这也给母亲带来了快乐。在干活的时候,母亲会和与她年龄相仿的阿姨一起聊聊家常,讲讲她们之间的笑话。在休息的时候,她们会一起玩扑克。

    想起这件事,我总觉得很对不起母亲。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孩子的拖累,凭借她的能力,她本可以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。为了家庭和孩子,她从来没有怨言。

    母亲没有文化,然而她是个热心肠的人。邻居有事找她帮忙时,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做。邻里之间的关系相处得极为融洽。母亲对我们的要求格外严格,她的教育方法虽然较为简单,但给我留下的记忆却极为深刻。其一,是责罚。如果犯了小错,她会对我们进行训斥;要是犯错较大,她会让我们罚跪,倘若还不能消气,就会掐我们大腿上的肉。在小时候,我是非常害怕母亲的。其二,是言传身教。干活时,她先自己做,然后让我们学着做;处事时,也是如此。家里来客人唠嗑,她会让我们听,却不让插话。在人情往来的事情上,起初她带我们去办,久了我们就能自己去办了。母亲还会给我们讲解为什么要这样做。买东西去商店也是一样,开始母亲带着我们,后来让我们自己去买。现在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猪肉、牛肉和羊肉的价格。

    其实,母亲对我们没有过高期望。她希望我们长大后能有立足社会的本事,拥有一技之长,能够养活自己。母亲常对我们讲:“要去学些手艺,有了手艺在任何地方都能有饭吃。”记得有一回,母亲在掌鞋的过程中对我说:“你学掌鞋是可以的,要是学好了也能养活自己。”她又说:“掌鞋不管在什么时间,你都是坐着干活的,不用低头去伺候别人。””母亲知道我干什么都要坐着的,她是看透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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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,自己做家具很流行。于是,她曾有让我学木匠的念头。那时,林区木料不缺,我也尝试过干木匠活。当木匠既要有悟性,又要有体力。或许是因为我悟性不佳,所以没能坚持下去。后来我参加工作了,母亲得知我学的电子技术与电视机有关,非常开心。她对我说:“你学修理电视机吧,学会这门手艺,会很吃香的。”当时,电视机在家庭中是一件很重要的物品。家里有电视机的并不多,而会修理电视机的人就更少了。所以,修理电视机就成为了一项非常热门的技术。

    母亲这辈子始终在为孩子们着想,怀着她那做母亲的心意。回忆起来,母亲的为人方式以及处事风格,一直对我产生着影响。

    列车缓缓开动,母亲一边用手擦着眼泪,一边向我挥手告别。我知晓,“儿行千里母担忧啊!”在那个时刻,我已然泪流满面。我凝望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身影,心中暗暗立下誓言,必定要努力学习,以此来报答母亲……

    我毕业后进入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工作。我工作十分努力,持续不断地学习。只要有一点进步,我就会向母亲汇报,她总是欣慰地看着我点头。时间悄然流逝,很快我就娶妻生子了。那时候没有房子,家就安置在我的宿舍里。一年后,儿子出生了。在我为一家人的住处而发愁的时候,母亲带着弟弟赶来了,把妻儿接回了父母的家,帮我解决了当时紧迫的难题。

    回想起来,在我的生活历程中。每当我遭遇困难之时,总是母亲挺身而出,为我遮挡风雨。每当我面临困境之际,总是母亲及时出现,给我遮蔽风雨。每当我碰到难题的时候,总是母亲站出来,替我抵挡风雨。

    今年,我与家乡小镇分别已经整整 40 年了。春节前的一个早晨,我看向窗外那皑皑的白雪。我在回想自己在外漂泊的那些岁月,也在回忆家乡的那些往事。当我想起离家时,母亲眼含泪水叮嘱我的情景……如果有人问我,这 40 年,是什么在支撑着我?我的回答是“母亲的泪水就是我力量的源泉”。于是,我拿起笔写下了这首《故乡》。

    《故乡》

    巍峨的奥克里堆山

    清澈的贝尔茨河水

    兴安岭深处的故乡

    我成长的摇蓝

    茫茫的林海雪原

    为我插上理想的翅膀

    冷极的冰河山川

    铸就我成为男子汉

    北斗星辰是前行的灯塔

    指引我一路向前

    带着梦想

    飞跃奥克里堆

    跨过贝尔茨河

    挥别故乡热土

    母亲的泪水是我力量源泉

    带我奔向理想的天边

    童年的记忆

    让我梦中回到家园

    故乡的山水

    亲切而甘甜

    母亲的微笑

    是永不忘却的容颜

    少年的伙伴

    留给我无限的眷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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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林海雪原留下了我们足迹

    贝尔茨河畔升起袅袅炊烟

    曾经的欢声笑语

    永远荡涤在心田

    我愿做只候鸟

    飞越万水千山

    待到羽翼丰满

    重返我心中的圣地

    我的家园

    母亲已经去世 17 年了。在她离世前的那几天,因打消炎针出现过敏情况,医生让她暂停用药几天,那时并未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。我和母亲一同吃饭时,对她说单位有急事,要出差几天,母亲还叮嘱我赶紧去赶紧回……。未曾想到我才离开一天,母亲就突然病情加重了。爱人打来电话让我立刻返回。我连夜赶回家里,母亲已然离世。当时简直无法相信母亲已永远离我而去……。我内心十分害怕,在出殡的那一天,尽管我极为悲痛,然而却哭不出眼泪。之后落下了一个毛病,只要一提起母亲,我的眼睛即刻会变得湿润,声音变得哽咽,眼泪便会流淌而出。

    母亲在世时,我们只要有一点进步,就愿意告诉母亲。她会因此而高兴,会感到自豪。当我们遭遇困难和挫折的时候,母亲就像是可以依靠的屏障。然而,母亲已经不在了,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种奢望。今后,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,都只能独自去面对了……

    我们为母亲购置了一块墓地。通常在墓碑的正面,有着十分规范的书写方式。并且在墓碑的背面,都需要镌刻上一句具有纪念意义的话语,以此来表达对亲人的思念之情。墓地工作人员推荐了许多对亲人怀念的短句。我们逐一看过后,都觉得这些短句无法充分表达对母亲的感激之情。后来,在我哥的提议下,我们在墓碑的背面刻上了这样一句话:“您把生命和美德都献给了家庭和孩子们,我们会永远怀念您。”

    王立权 |阿龙山人在哈尔滨

    作者简介

    王立权,1974年阿龙山林业中学毕业。哈尔滨工程大学有一位教授(二级),其拥有工学博士学位,还是博士生导师。他担任水下作业技术与装备研究所所长,是哈尔滨工程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的委员,也是工业与信息化部海洋工程装备与系统专家组成员,同时是黑龙江省科学技术奖励委员会委员。此外,他还是《哈尔滨工程大学学报》编委、《智能系统学报》编委以及 (JMSA)编委,并且是黑龙江省机械工程学会的理事。国防工业“511 人才计划”的学术技术带头人,他是黑龙江省优秀的研究生指导教师,也是黑龙江省优秀教师,并且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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